【Frozen】列日咖啡 第一章 【翻译】
太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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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4M太太的经典之作，一章可能会拆成三部分或两部分更新，看译者当天的心情【等】，第五章目测得拆成个五六七八段【。
Anna第一次告诉父母自己想在大学做兼职的时候，父母都被逗乐了，但还是表示支持。但当她说自己想当咖啡馆服务生时，父母则显得非常疑惑，或者用惊恐形容更合适。
Anna被勒令远离家中厨房的理由非常名正言顺：每次她进厨房坚持要帮忙，就一定会发生不详之事。Anna的触碰会毁掉整顿晚餐。炉子上的锅会煮过头；面包会烤焦然后莫名其妙地着火；鸡肉会烤成黑炭；而猪肉无论在烤箱里面放多久，端出来都永远是生的；蛋糕会溃不成形，变成石头一样的硬块；已经四年了，但爸爸仍然对Anna的“史诗巨作水果圣代”心有余悸，以至于他至今仍不敢直视菠萝和开瓶器。万幸的是，Anna的母亲不许她将蔬菜切片或切丁，否则夫妻俩那亲爱的、笨拙到没救的女儿可能还会少几根手指。
有了这些前车之鉴，那么父母会如此不愿女儿做这样的工作也就情有可原了，那儿不仅有厨房，还有各种盛满开水的水壶、大量热牛奶，还需要娴熟优雅的双手，以及细致小心的态度。
Anna用了整个第一学期，不断向父母又哄又求，终于在被拒绝了十五次，又做出一份出色的报告之后，得到了父母的认同。他们祈祷Anna只需要经历几次微不足道的烧焦事故，便能认清自己的幻想有多愚蠢。
但夫妻俩完全不用担心。尽管Anna的笨拙和厨艺都糟糕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的服务生工作却完成得异常出色。或许是因为Anna在大学的艺术课程中成绩优秀，或许是因为Anna负责的不是端咖啡给客人的工作，她很快就成了校园星巴克的宠儿，而她充满热情的态度和博爱乐观的天性很快就赢得了同事和经理的认可，所以即便她偶尔砸碎茶碟，也不会有人过多抱怨。
总而言之，Anna很高兴。她热爱这份工作，享受同事的陪伴。当她对着卡布奇诺和拿铁咖啡顶部的奶泡做拉花，画出精致的花朵或心形时，她时常能为自己的下一步艺术作品找到灵感。Anna感到既满足又平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然后，她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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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炎热的夏天，一位年轻女子拉开了店门。门口的铃铛欢快地叮当作响，Anna随即放下手头刚完成的摩卡咖啡，抬起头看进来的是谁，希望来的是午饭。Julia已经去了四十分钟了，Anna都快饿扁了。
但一看到方才踏入店内的女神，Anna所有关于三明治的念头就都飞走了。
这个女孩纤细高挑（Anna脑海中蹦出的第一个词是“婀娜”），皮肤白皙胜雪。她穿着浅蓝色衬衫和休闲短裤，露出洁白修长的双腿（Anna可不羡慕这样的腿）。白金色长发仔细编成了一股麻花辫披在肩头。但这女孩最醒目的特征，是盖在脸上的那副巨大的深色太阳眼镜，和女孩用来轻轻试探周围环境的手杖。
Irma连忙飞奔过去帮助那位盲人女孩，热情地将她迎进星巴克并带去座位边。金发女孩微微一笑以示感谢，又点点头打了个招呼，由着Irma将她领去了一个靠窗的舒适座位。女孩轻轻弯腰坐下，把手杖靠在旁边的座位上。阳光照在她金色的头发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Irma掏出纸笔为女孩下单，后者笑着点了一杯冰咖啡。
Anna一看到金发女孩的笑容便融化了。明明只是一个嘴角上翘的小动作，她却觉得那是她所见过的最美丽的东西了。实际上，Anna整个人都陶醉其中，直到同时Tiana用点单表轻轻拍了下她后脑勺，Anna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人家转不开眼。突如其来的尴尬让Anna避开了视线，她试图用加热巧克力酱转移注意力，却在Tiana了然的笑容中羞红了脸。
不知道自己多了个仰慕者的盲眼女孩从背包中拿出一本书，手指轻轻摸索着盲文无声阅读着，全然不知自己已偷走了某位侍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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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Elsa，最近才转来Arendelle大学，是建筑系的本科生。她一出生就看不见东西，（最重要的是）仍是单身。
这些都是Anna通过广泛调查、道听途说以及观察金发女孩包上的名字和包里的书所搜集到的信息。显然，Elsa算得上是建筑工程学院的名人；毕竟又有谁听说过目不能视的建筑师呢？
Belle说，Elsa非常安静内敛，总坐在大教室前排认真听课，一声不吭，但她从不在人际关系上花多少心思。别人想和她交朋友或增进友谊时，她不会答应，也不会拒绝，不管是一个人坐还是和别人一起，对她来说都一样。她不会主动找人陪，但身边似乎总是不缺人。Elsa漂亮、优雅、聪慧、迷人，她很快成为了众多学生的追求对象；但所有人的努力都石沉大海。Elsa从未对谁表现出兴趣，而且努力忍受着大家的关注。
接连不断的追求者迫使Elsa不得不经常来星巴克度过下午时光。中午，Rapunzel一边和Anna共享着墨西哥鸡肉卷，一边如是说。Elsa是个深柜的同性恋，这话Rapunzel是听Eugene说的，Eugene是从Eric那儿听来的，Eric又是从Hans这里打听到的。不过Rapunzel坦言，自己不知道这消息中有几分是真的，又有几分是碰壁的求爱者散布的谣言。Rapunzel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了，Anna的故作冷淡丝毫骗不了她，Rapunzel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毛，她看到Anna塞了一大把青椒在嘴里，试图掩盖自己的笑容，结果却因突然的刺激辣得满眼泪花，大张着嘴巴冲进洗手间。Rapunzel忍不住爆笑出声。
以上这些帮助Anna大致了解了Elsa，但这远远不够。Anna想更了解Elsa，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不管是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纷繁复杂的情况，她想知道那些只有父母和家人才知道的事情。Anna对金发女孩彻底着了魔，基本资料已经满足不了她了，于是Anna给自己下了个目标：要成为Elsa的朋友。
Anna的初步尝试很简单：休息时，她脱下围裙，自信地走到Elsa位于窗边的固定座位旁。Elsa正完全沉浸在书本中，指尖飞快地扫过盲文。有那么一瞬，Anna犹豫了，不想打扰金发女孩，但她随即打消了顾虑，如果真想和Elsa做朋友，早晚都得踏出第一步。
“嗨，”Anna轻声说，“我能和你一起坐吗？”
Elsa放在书上的手指动作一滞，抬起头看向Anna。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看向了Anna出声的那个方向——她正盯着Anna右肩上方的某一点。
“当然。”Elsa高兴地说，“请坐。”
Anna心下一喜（达成第一步！），立即笑着在金发女孩对面位置坐下。Elsa继续读书，根本没有注意到前方的红发女孩。这画面真诡异，Anna心想，Elsa彻底埋入了书本的世界，眼睛却还“看着”Anna的方向。
“你叫Elsa，对吗？”
Esa的手指再一次停了下来，这一次，手彻底离开了书本。她夹上一张书签后合上书本，将书放回两人之间的书堆中。Elsa朝Anna鼓励地笑笑。
“对，我是，你呢？你叫Anna对吗？”
“没错！”Anna惊讶地说，“你怎么知道的？”
“Tiana朝你吼过太多次了，叫你别忘记关炉子，我都认得你的声音了。”Elsa笑着回答。
“你认识Tiana？”Anna说，这是她现在唯一想得到的回应了，此刻她正因尴尬涨红了脸。
“开学第一天她带着我到处转了转。”Elsa回答。“多亏了她我才能发现这儿。”
“所以，你喜欢喝咖啡？”Anna问。
Elsa莞尔一笑。
“算不上。一般来说咖啡都太苦了，但我喜欢这里的气氛，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像是比较轻松之类的？”
“确实是这样。”Anna一脸赞赏地认同道，还朝四周看了看。咖啡厅里坐满了顾客，不管是捧着电脑认真学习的，还是你在一起你侬我侬的，都能感受到一股温暖舒适的氛围。
Elsa嘬了一口冰咖啡后做了个鬼脸。她在桌上来回摸着，想找糖。“那么你呢？”
Anna笑了。“我是这里的服务生。喜欢咖啡也是理所应当，特别是那股香味。没有比这更棒的了，尤其是上完一早上的课累得要死的时候。”
Elsa双唇弯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其实我问的是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
Anna这才反应过来，她应该多计划一下的，这样她大概就有时间想出一个合乎情理又令人信服的正常答案，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一直偷偷关注Elsa。现在状况发生了，Anna却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直接被问题卸去了防备。然后，Anna干了惊慌时总干的那件事：不停说话，一刻不停。
“额？你的名字？你包上有，我瞄到过。我想知道你叫什么，有一天就对了一下，我真的很想知道，因为你老来。我想进一步了解你，大概是这样，我才会到处打听你是谁。我的意思是，不是跟踪狂那种，而是‘她是谁’那种，如果你能明白的话。我在说什么？根本狗屁不通。我越说越乱了不是嘛？你也许会觉得很奇怪。不是说我们很奇怪，我是说你很奇怪，我的意思不是你奇怪，是我奇怪，你很漂亮……等等，什么？”
一通胡言乱语后，Anna将脸埋进胳膊，尴尬至极。她很确定，Elsa不会相信她不是跟踪狂的说辞。
万幸的是，Elsa优雅从容地应对了如洪水般汹涌而来的信息量。太阳打下的阴影隐去了Elsa的双眼，看不出她在想些什么，尽管Elsa试图张口做出合适的回应，但脸上却一直没有表情。Elsa往杯子里加了点糖来转移注意力，她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位奇怪的姑娘，但不知为何她还是觉得被这位古怪的、异常可爱的服务生吸引了。这女孩和其他追求者有些相似，而且刚才那番话也清楚表明了她是一位仰慕者，但其他人从来不会这么坦率地表达自己的倾慕之情。尽管很尴尬，Elsa却不由得想给这女孩一个机会，至少安慰她几句，告诉她：她们的初次见面并没有变得一团糟。
“嗯，还挺有意思的我觉得。”Elsa终于开口。但这句话丝毫没能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局面，换来的只有Anna的脸往胳膊里越埋越深，衣服上都压出了一道褶皱，她还发出了一小声哀鸣。Elsa叹了口气，再次尝试安慰这位姑娘。
“听着，我……挺高兴的，因为你认真做了那么多……功课——可以这么形容吧？我想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我不想给你留下任何错误的印象。我现在还有点搞不清状况，你也一样，没错吧？”
Anna的回应只有一声不好意思的嘟哝。Elsa忍下一声无奈的叹息，伸出胳膊越过桌子去拍Anna的肩。好吧，她确实是奔着肩膀去的；可令人难堪的是，她碰到的是服务生的颈椎。
“嘿，开心点，不是所有人的第一次见面都一帆风顺的，嗯？”
“对不起。”Anna脸埋在臂弯里说，“你现在大概觉得我是个疯子对吧？”
“嗯……没错。”Elsa坦言。她很想让Anna抬起头来，但鉴于她已经摸错过一次，Elsa不敢再伸手乱摸，生怕对方会会错意。她揉了揉Anna劲椎正当中，“但我还喜欢疯狂的。”
这一次，Anna终于有了足够的勇气抬起头来。
“真的吗？”
Elsa懊丧地咬了咬下嘴唇。通常来说，她才是太害羞不敢交流的那个，她实在不擅长安慰人。
“嗯，真的。很多时候大家对待我都小心翼翼的，当我是玻璃之类的东西做的，结果就是我只能听他们拼命纠结自己所说的话，生怕冒犯了我或是什么。某种意义上来说，现在这情况挺……新鲜的？终于有人说了大实话，不会装腔作势，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
“抱歉。”Anna柔声说。她忙乱而又困窘地往后捋了捋头发，“我把一切都搞得超级尴尬，是吗？”
“没关系。”Elsa回答，面前的姑娘似乎恢复过来了，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只是在我面前不要畏首畏尾的，好吗？还有，如果你真的想和我说话，请不要再搞得那么窘迫了。”
“抱歉。”Anna又说了一遍。
两边同时陷入了一阵难堪的沉默，双方都在努力思考有什么可说的。Anna拼命想掩饰自己对金发女孩的了解程度，而Elsa想在不让对方再次陷入尴尬的前提下，套出服务生究竟调查自己到了何种地步。沉默一直持续到Anna注意到了Elsa的一本笔记本，它和其他书一起静静躺在了桌上的书堆中。
“那是什么？”
Elsa跳了起来，她被Anna的声音吓掉了魂。
“抱歉，你刚才说什么？”
Anna凑了过去，想看得更明白些。
“你笔记本的背后有些东西，看起来像是涂鸦？是星星？六边形？雪——”
Elsa的手猛地盖在笔记本上。或者说，她试图盖住笔记本。可事实上她的手碰到了杯口，打翻了杯子，结果冰咖啡洒了一桌。Anna吓得往后缩了一下，Elsa压根没管那咖啡，她迫切地想要把书都收进背包里。但是因为慌乱，Elsa平时的优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手忙脚乱，有三本书连背包的边都没沾到，直接被扔到了地上。Elsa懊恼地把包扔到地上然后自己也趴了下来，想找到那些书。当Anna的手抚上Elsa 肩头，她终于不再惊慌失措。Anna把书塞回了她手里。
“我很抱歉。”Anna道歉说，“我没想到这东西那么私密。”
Elsa意识到自己刚才引发了一场骚乱，而且自己居然正跪在地上，眼镜也被磕得歪向一边。她缓缓接过书塞进包里，然后站了起来扶正眼镜，尽量不要表现出尴尬的样子。Anna忍住担心和疑惑，扶着她站了起来，把手杖递给她。Elsa长吁一口气。
“刚才的事情是我不对，我不是故意表现得那么……你懂的。我只是还没准备好分享那个，对不起。”
“没关系，没必要道歉，”Anna安慰金发女孩。她抬起手与Elsa的手相握，但还没来得及细想就又垂下胳膊放回自己身侧。“是我过界了，是我的错。”
Elsa摇了摇头。
“不必为我的行为找借口，我不该那种反应，我只是……一时冲动，做了错事。”
两人都站在那儿，再次陷入尴尬。Anna紧咬嘴唇，把重心从一条腿移到了另一条腿，Elsa的手指则紧紧抓住背包的带子。最终，Anna因为这异常荒谬的局面吃吃笑了起来。
“看起来我们俩今天都有些犯傻，嗯？”
这下，Elsa终于忍不住也微微笑了起来。
“我想我们真的都不善与人相处。”
“哦，我都不知道这件事。”Anna微笑着说，“看来我们又多了解彼此了一点，对于第一次见面的人来说，还能奢求些什么呢？这样就够好了。”
Elsa被逗得哈哈大笑。
“嗯，看来你是乐观主义者。”
“我必须要乐观。”Anna说着笑得更灿烂了，“如果不这样，我就不敢在发生了这么多之后还来问你要手机号了。”
Anna语气中的雀跃让Elsa禁不住微笑起来、
“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给你呢？”Elsa的问句中多了些戏弄的成分。
“哦，我不知道。”Anna夸张地回答，既然确信了Elsa不把她当天生的怪胎，那她就轻松多了。“因为你需要有人告诉你你有多漂亮，告诉你你让人多想去了解？”
Elsa当即大笑出声。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Elsa说完笑着把手伸进包里。她在包中摸了一圈，找到了夹着笔的笔记本，拿了出来，然后一点一点不甚自然地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尽可能地避免把数字写重叠了、Elsa撕下纸递给Anna，红发女孩正拼命掩饰自己欣喜的笑容。
“给我打电话，好吗？”Elsa说。她被面前的女孩身上散发出的喜悦吸引了，切身感受到了女孩的兴奋。
“当然会打！”Anna回答。“但我该什么时候打？你今晚会忙到很晚吗？你什么时候做作业？你有作业吗？我在说什么？你是建筑系的学生，当然会有成堆的作业要做。我刚才是不是有说你是建筑系的？我的天，这下我估计更像跟踪狂了。等等，什么？”
Elsa大笑不止。
“Anna，放轻松。晚上八点打给我就好，我觉得我们有很多可谈。”Elsa脸红了，因自己突如其来的厚脸皮感到不太自在。“你真的觉得我很漂亮？”
“呣……”Anna结巴了，嘴巴开开阖阖却想不出该说什么，活像一条火红的金鱼。“额，怎么说呢……”
“我开玩笑的，Anna，”Elsa笑着说。她把背包换了个肩膀背，确保眼镜戴正了，然后点着手杖往门口走去。Anna扶住Elsa的肘部，轻轻引导着她，这让Elsa惊喜不已。她咬了咬下嘴唇，藏起脸上若隐若现的傻笑，全然不知Anna满脸喜悦，毫不遮掩。
当Anna打开门，Elsa伸出一只手抚上胸口表示惊喜。
“好了，看起来我找到我的骑士了，还穿着闪亮的铠甲呢。谢谢你好好小姐，省去了我关门的工夫。”
Anna脸红了，不知道自己的体贴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了，然后她的脸上的红晕变得更深了，因为Elsa摸了摸她的脖子，想找到下巴在什么位置。Elsa牢牢握住了Anna的下巴，随即把她拉了过来，在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
“好了，晚些再聊。谢谢你今天陪我一起坐。”
然后金发女孩离开了，手杖在前面轻敲着地面，Elsa慢慢往宿舍方向走去，留下Anna站在门口，脸红得和自己头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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